年岁渐长,愈发觉得“我爱你”是相当沉重又相当轻浮的命题,它沉重到万顷山河,冗长生命,都没有任何充要条件足以证明。它也轻浮到人类在彼此遥遥相隔的共情时刻,都会微妙滋生出爱和被爱的情愫。

人类互相陪伴的越久,越是无法轻易提起“爱”这件事。

怎么才叫爱呢,如何向你说明。

嬉笑怒骂,鸡零狗碎,相隔万里,艰难困苦,唇齿相依。

我讲不出自己是如何爱你的。

但现在,就此刻,在暮色四合的沉闷夜晚,在全世界65亿人类里,你是最想让我流泪的那个人。